这个故事的跨度长达10年,这部纪录片的主人公是一群00后。
当2006年那个遥远的夏日午后已经一去不复返,2009年纪录电影《小人国》和电视纪录片《成长的秘密》、2012年电视纪录片《成长的秘密之小学时代》中的孩子们,已经长成了少年。北京师范大学纪录片中心张同道和他的团队第3次扛起摄像机,完成了纪录片《00后》,近期在央视纪录频道播出。
孩子们曾经在同一所幼儿园中玩耍,然后,从共同的起点出发,家长和孩子们一起作出了不同的选择:有的进入公立小学,行走在学习成绩与素质培养的钢丝绳上;有的进入私立学校,压力相对小,又保留随时回归的可能;有的进入家庭学校,希望为个性发展提供最大的空间;有的干脆全家移民,直接接受国外教育……
总导演张同道说:“在00后的成长过程中,选择什么样的教育是一个核心问题。在放养天性和规范约束的二元对立中,我也曾迷信自由的力量。但问题的核心在于,孩子并非只有两种模式,而是星斗一样各自独立,熠熠生辉。”
这是一场关于教育的宏伟实验
《00后》系列分为5集,分别是《爱的方程式》《时光若倒流》《成长单行道》《一一的世界》《朋友这件事》,绘制出一幅中国教育的真实画卷:不同个性的孩子,在不同的教育模式下,成长为不同的人;而每一个孩子的成长历程,都是不可复制的生命故事。
张同道坦言,2006年开拍时,并没有想到能跟10年,“那是中国纪录片最不景气的时候,没有资金保障,没有好的平台,更看不到更远的前景”。
拍摄,纯粹是出于对孩子的好奇。
“00后经历了教育的实验,这是一个宏伟的社会实验。中国在21世纪之后,经济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孩子成长提供了新的空间,也为家长提供了让孩子接受个性化教育的社会基础。”张同道说。
《00后》的小主人公们都来自同一个幼儿园“芭学园”,家长把孩子送进这所名字来源于《窗边的小豆豆》的幼儿园,已经传达了一种教育理念。张同道说:“中国社会富裕后,家长关注的不仅是孩子读书好不好,还关注孩子的人格发展和心理健康。教育的个性化,为这代人提供新的成长契机。”
第一年,摄像师和录音师全程在幼儿园跟拍,“像两棵会移动的树”,来得比孩子早,走得比孩子晚。“幼儿园的孩子还小,有时候也会对摄像机做个怪脸,还说收音的话筒是毛毛虫,但很快他们就把这个事儿忘了,去做自己的事,拍起来非常自然。”
在拍摄过程中,张同道发现,00后的个性非常鲜明,3岁的孩子就会说“我有权利这样”,从中也可以看出家长对孩子个性的尊重。“这一代人更本真、更独立,更贴近生命本来的含义,不用考虑太多其他因素,把更多精力投入到生命的发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