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费音频:买知识还是与信息焦虑作战
不久前,范尔在朋友圈宣布,她辞职了,至少在一年之内,她会专心做一名“播客”,投身这一应付费音频流行而产生的新兴职业。
作为一个在网易云音乐平台拥有超过15万订阅的专栏播客,范尔说,平台收入和打赏远不足以养活自己。她说,要靠做播客谋生,就必须为听众提供增量,“在信息焦虑时代给大家提供一定的安慰。”
谁能做主播
范尔对音频并不陌生。从小,她常常陪在做电台主播的母亲身边,见证声音从电波传出去的奇妙过程。她自己的播客生涯始于大一。在美国攻读新闻学学位的她参与过豆瓣小站的小型播客实验,之后成为了“悦读FM”的志愿者,经常读别人的文章放到网上。
2013年6月7日,她所阅读的编剧柏邦妮作品《饥饿是很好的锻炼》被悦读FM官微推荐。柏邦妮转发了这则微博,配文“听到别人的声音读自己的文字,感觉很奇妙,因为内心默许的声音是自己的。”
范尔理解为柏邦妮对她的朗读不太认同。四年过去了,回想到那天,范尔还是很生气。“我当时就想,我自己也可以写啊,我为什么要读你的?”从此,本来就爱好写作的她,只录制自己写的散文、小说等作品。
2014年12月。在美国读新闻系大四的她临近毕业,空闲时间很多,她把最新写的一篇《一个小房间,装下我所有的自己》录制传到网易云音乐。第二天,播放量达到几千,这把她吓了一跳。
2015年3月,做出了几个“爆款”的范尔和网易云音乐签约。播客身份和她的本职工作一起陪伴了她两年多,她的专栏“而我想……成为一个有趣的妞”,拥有了近16万的订阅,最高一期收听超过60万次。
在截至7月7日的70期节目中,范尔从爸妈年轻时看的电影聊到战争,从新闻业聊到迪士尼。这些节目收听量不尽相同。但范尔坦言,这些都属于人文历史分类,“从根本上就不是特别受欢迎的分类。”
在各大音频平台上,从订阅量可以窥见哪种内容更受欢迎:明星、翻唱、情感类主播多,内容分类下的“大V”也多。范尔说,付费音频的兴起是一件好事,这是一种新的商品付费,对整个消费习惯来说是一种变革。但所谓“知识付费”,由头是要获取知识,所以主播或公开或默认有着十分清晰的定位——有一定资历,为大家提供信息增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