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旗护卫队。刘斌臣/制图
早上7点35分,天安门广场上,随着国歌的结束,国旗也升到旗杆的顶端,擎旗手张自轩面对国旗,敬起军礼。
2016年的岁尾,作为《出彩90后》微纪录片编导的我,也开启了新年特别版的摄制任务——天安门广场国旗护卫队的擎旗手。
我们的拍摄对象张自轩,1993年出生,如今已是天安门广场国旗护卫队的一名班长,担负着国旗的升降和警卫任务。作为升降旗方队的一名擎旗手,他已肩着扛五星红旗在金水桥上走过了1000多次,用实际行动守卫着国旗。
天安门广场的国旗升降仪式,长期以来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这次近距离接触,才发现对于每个升降旗方队的队员来说,“护卫国旗,重于生命”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口号,而是一种精神信仰。
清晨5点半,当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时,国旗护卫队已经开始紧张操练了,举礼宾枪,扛国旗,踢正步,所有动作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作为升降旗方队中的擎旗手,除带队警官之外,张自轩便处于整个方队最核心的位置,每一步、每个动作都代表着国家形象。在大众眼里他应该是一个无比自信的战士,但初次面对我们的镜头,这个原本血气方刚、英姿飒爽的军人,却表现得有些腼腆,甚至紧张。在关闭镜头的一段长谈中,我们才渐渐进入这个羞涩男孩的世界。
张自轩回忆,在新兵连的前3个月是他最刻骨铭心的时刻。新兵的训练强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冬不穿棉,夏不穿单,贴着墙根练站立,背上插着十字架,踢坏一双又一双皮鞋……说到这里,我能感受到他眼神里闪烁着的坚毅和满满的自豪,或许这就是90后这一代人的精神劲头,“不服输,不认输,不怕输”。
国旗护卫队除了执行每天的升降旗任务,平时不断操练,让每一个动作都练得无可挑剔。扛着绑着水壶的旗杆,练习正步、齐步、敬礼,都是他每天的训练内容。
每天日出日落,无论风霜雨雪,天安门广场的旗杆附近,都挤满了世界各地前来观看升降旗的群众,对张自轩来说,这也是他几乎天天都坚守在岗位上的动力。
对他来说,距离北京不远的河北邢台老家成了一个在夜深人静时不停思念的地方。当兵7年,只回过3次老家,其中况味,不难想象。像往年一样,今年春节张自轩依然无法回家陪父母过年。在拍摄的末尾,寂静昏黄的路灯下,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知母亲今年春节又回不去了,我不清楚电话那头的母亲对儿子是如何牵肚挂肠,只听到张自轩不停地在对母亲重复“我在这过得很好,您放心,不用担心我”。
此次拍摄任务的艰苦也不可小觑。由于拍摄题材的特殊性,凌晨3点,拍摄小组的4位成员,就冒着凛冽的寒风,手提肩扛设备,齐聚在天安门城楼,等待国旗护卫队营房的起床哨响起,开始为期两天的紧急拍摄。
在整个拍摄过程中,所有摄制人员运用一切允许使用的设备和工具,或趴在冰冷的地面,或坐在简陋的手推车上,来保证拍摄质量和效果。这期节目不仅是对我一个人的考验,更是对团队每个摄制人员的考验,在感谢每一名国旗护卫队战士的同时,我也要感谢团队的辛苦和付出。
10多个小时的精美素材和镜头,最终浓缩为4分18秒的成片——《擎国之魂》于大年初一正式播出。不仅献给时刻在天安门执勤的国旗护卫队,也是献给自己最好的新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