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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课堂让师生收获了什么

发稿时间:2017-01-04 10:01:00 来源: 文汇报

杨浦区二联小学的学生在博物馆里进行探究式学习。常杰摄

  上海127所中小学在2016年与自然博物馆签订合作协议,博物馆和学校之间的“墙”正在慢慢被拆除。这也意味着,将有越来越多的教师把课堂搬到博物馆里。

  起初,这些教师对于课堂的迁移有所顾虑,毕竟这种全新的授课方式颠覆了一贯的教学思路和评价方式。但当这些“种子教师”开启了探索之路后,他们发现,博物馆中的课堂正符合了学生的兴趣爱好,学生们学会了综合运用知识的能力,也习得了规则意识和团队协作精神。这种课堂的变化,也让在传统课堂体系中成长起来的教师打开了思路,不断弥补知识结构上的不足。

  真正让学生产生学习兴趣

  几年前,浙江建德一石斛种植基地遭到蛴螬昆虫的侵害。育才初级中学7年级学生臧一梵在学校生物教师马志雄的指导下,自主设计开展了《金龟总科昆虫的生命周期及其幼虫对植物的危害》的课题。他们在自然博物馆里一边参观,一边学习,完成了相关研究。凭借这一课题,臧一梵已经入围上海市青少年“明日科技之星”的新一轮评选。

  “将课堂迁移至博物馆,学习的方式从原本单调的课本学习,变为了课题探究,真正让学生产生学习的兴趣。”有着近30年教学经验的马志雄很感慨,“其实初中阶段的学生对于生物学科很感兴趣,教育综合改革后,相关评价体系发生了变化,不管是学生还是教师,都对生物课有了更多选择的空间。”

  杨浦区二联小学探究课专职教师常杰在将课堂搬进博物馆后,还有不少意外收获。她发现,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形成了“规则意识”。在博物馆这种相对开放的学习环境中,学生首先形成了自我约束的意识,注重参观的礼仪。在参与课题探究过程中,学生们通常要组成学习团队,黄浦区卢湾三中心小学语文教师黄丽珠把团队中每名学生都安排了相应的角色———采访员、记录员、询问员、活动花絮记录员等,让孩子懂得团队协作重要性的同时,也尝试改变过程记录的评价方式,让学生们懂得积累。“有了这样的角色分工,孩子们在学习过程中非常积极,班级里的‘皮大王’都能安安静静坐下来,听博物馆的老师讲解。”黄丽珠说。

  教学相长弥补教师知识结构短板

  在与沪上中小学教师一同开发课程时,上海科技馆展示教育处教育科科长徐蕾发现,不少生命科学教师、探究性课程教师的知识储备还不能满足将学生带到博物馆上课的需求。例如每一种动物从关节、骨骼和肌肉来看,都是不断进化的结果,但在一些生命科学教师的PPT里,这些动物的身体结构与环境背景经常对不上。

  馆校合作开发课程就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博物馆工作人员和学校教师知识结构上的欠缺。

  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上,为什么有些生物会灭绝或者濒临灭绝?初中生物课本给出的答案是,因为人类生存过程中生活生产方式破坏了部分物种赖以生存的环境。而正在自然博物馆展出的灭绝展却提供了另一种思路:第三次生物大灭绝发生在距今2.52亿年前的二叠纪末期,导致海洋95%以上和陆地75%以上的物种大灭绝。“这时期人类还没有出现,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生物的灭绝,真正的原因仍在探索中。”徐蕾说。

  这一点,马志雄深有感触,在他看来,从传统课堂中成长起来的教师走进博物馆,首先要实现的是教师的自我革新和知识完善。在传统的教研体系中,教师对知识点的解读脱离生活和体系,视角难免狭窄。另一方面,在单一学科领域不断深耕后,教师在博物馆教学过程中时常面临跨学科的挑战,不同学科知识的综合运用,也给这些学科“老法师”提供了许多新思路。

  “教师更了解自己学生的学情,了解不同年龄段孩子的学习特点,而这些都是博物馆人员在进行知识普及过程中需要掌握的。”上海科技馆展示服务处处长顾洁燕说。

  馆校合作可以实现分层教学

  “博物馆里有丰富的馆藏资源,每次去能够把一个区域的展品弄清楚已经很不错了。”眼下,马志雄每周几乎都有三四天时间泡在自博馆里。

  去年3月,自然博物馆启动“博老师研习会”项目,对“种子教师”进行培训,让他们了解自博物馆里可以利用的馆藏资源,再与各自的学科、学生学情相结合,打造符合学生兴趣爱好的博物馆校本课程。最终,来自全市75所中小学的107个课程方案顺利实施,包含33门基础型课程、55门拓展型课程和19门研究型课程。

  黄丽珠从上个寒假开始,就参与到“博老师研习会”中,每周一次到博物馆听专家讲座,在博物馆工作人员带领下了解馆藏资源。她用几个月时间,梳理相关知识点,设计了《昆虫的鸣叫》课程。

  课程初级版本研发成功后,徐蕾会带着博物馆专业人员走入学校课堂,与教师一起听课、磨课,反复修改研发课程的版本。在这个过程中,博物馆工作人员也从教师身上学习如何根据孩子的年龄特点和学习规律设计馆本课程。

  如今,马志雄就连教师的教研活动也“走进了”博物馆的办公室。他计划着,未来在博物馆里实现分层教学。比如学习“动物的生存策略”,基础较弱的学生,教师可以给他一个案例:为什么黄鼠狼遇到危险就会放屁?博物馆里还能找到其他相似的案例吗?能力更强一些的学生,马志雄会引导他们学习更多的生物知识,比如为什么蒲公英的种子是轻飘飘的、如何用生物仿生学上的知识来解释生物界里的这些现象等。

  常杰说,馆校合作的受益者并非只有学生,而是让教师与学生一同成长。

责任编辑:崔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