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十天的三下乡活动已经结束,但每天清晨都能收到吾祠孩子们发来“老师,早上好!”的信息,让我产生一种自己并未离开,依然和孩子们在一起的错觉。而那个叫“芋头”的少年仿佛就在身边,不曾走远。
面对镜头调皮捣蛋的小煜。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林美玲 供图
“我叫芋头,他们都叫我芋头”
舞蹈——孩子们口中“最没用的东西”,而我“不幸”恰好是位舞蹈老师。
第一次给孩子们上舞蹈课的时候,上课不到五分钟,男孩们一个个就跟蔫了似的依靠在墙边,不做动作,可嘴上却不闲着,时不时地起哄,呛你几句。
其中有个寸头男孩最是起劲,黑黢黢的小脸上嵌着一双黑豆般的眼睛,颧骨处的红晕上有些褐色雀斑。
我故意让他上来领操,他贴着墙,扭捏着不肯上台。便问他叫什么名字,不等他回答,身边同学大笑着喊起来“哈哈,芋头!他叫芋头!”他自己也傻笑着说:“我叫芋头,他们都叫我芋头。”翻看点名册后,我记住了这个上课爱捣乱的寸头少年——小煜。
下课后,我拉住小煜,想跟他谈谈。可他眼神里全是排斥,充满慌乱。我连忙安慰道:“老师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比如平时你跟谁一起住啊?” “爷爷奶奶。”“那爸爸妈妈呢?”“不知道。”简短的对话后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他爸爸有时候会在家,他妈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坐在旁边的一个男孩抢答道。我一愣,赶忙用眼神制止他,又转头看向小煜,生怕他听了心里难过。“是真的,老师,我们大家都知道。”周围的男孩们也纷纷附和。
我不禁握住了小煜的手,但他却避开我的视线,躲开我的手,不说什么,只是一双手不断地交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