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年网北京2月16日电(记者 王龙龙 通讯员 凌酉 叶晓宪)“咽拭子结果是阴性,今天的结果应该也没什么意外吧?”2月13日一大早,张梓轩就洗漱完毕,配合护士采集第二次咽拭子。
张梓轩是广州医科大学2019级心血管内科专业型研究生,现正在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呼吸内科轮转。1月29日,值班的他收治了一名70岁新冠肺炎患者,因医学职业暴露需要被隔离观察14天。
图为张梓轩查房时听诊患者的肺部呼吸音。本人供图
物资都得省着用
“老人家来的时候情况很好,除了有轻度发烧,没有其它不舒服的”,张梓轩回忆道。
由于物资紧缺,N95口罩和防护服都优先供应给急诊科和发热门诊等高危科室,住院部的医护人员也是限量提供一次性医用口罩。“当时护士建议我戴两个口罩,但是考虑到物资太紧张,我只戴了一个口罩和帽子,以及从同学那里借来的眼镜”,张梓轩想起当天的情景,“当时潜意识里就认为急诊科应该已经排查了新冠肺炎的可能,所以我也就放松警惕了”。
凌晨两点,护士的一个电话将张梓轩从睡梦中喊醒,这名患者入院后一直发烧,对症处理后体温还是降不下来。“听到后我下意识就想起了两三天前学习的一个病例,心中立马警惕了起来,我赶忙查看了病人的抽血结果,果然有问题。”笃定这个病人情况不一般,张梓轩当机立断采取了相关措施。
果然,第二天发热门诊就传来消息,老人家第一次咽拭子弱阳性,胸部CT也提示磨玻璃样变。原本计划下夜班回番禺吃晚饭的张梓轩,也因此需要被隔离观察,避免与外界的接触。“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都快凉了,我们科第一个确诊病例都能让我碰上”,张梓轩笑着说。
图为张梓轩(右二)与导师罗承锋教授(右三)的合影。本人供图。
最飙泪的是妈妈发的60秒“语音大轰炸”
隔离的这半个月,张梓轩每天都能接到很多关心的电话,“我导师基本上每天都会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每天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缺什么’‘需要什么’‘今天看了什么文献’”。张梓轩是广州医科大学心血管内科罗承锋教授的学生,罗教授对这个初入师门的毛头小子十分关心。
“我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父亲的”,张梓轩说,“父亲知道我需要隔离后,就简单回了一句‘好的,好好休息’,父亲年轻时候是一名军人,时常跟我分享他在部队里的故事,在他看来,我的职业和他曾经的经历十分相似,都要随时做好为祖国、为人民献身的准备”。
“1月30日我下夜班后,原本是计划回家吃晚饭的,前一天还跟我妈通电话说想吃她做的清蒸酸梅鱼”,张梓轩回忆说,“当天下午我妈就发微信问我隔离在医院哪栋宿舍,她给我煲了一些汤,趁着汤还热乎送过来”。
知道张梓轩下夜班可能在休息,张妈妈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发了长长的语音。“我时常当面嫌弃我妈总是发长长的60秒微信‘爆炸’语音,可是那天我竟然来回细心地听了两遍”,说到这里,张梓轩哭了。
医院临时腾出一层空置的学生宿舍作为医护人员的隔离生活区,这里没有网络,只有最简单的生活用品。“在这里就靠一台手机了解外面,每天除了完成导师交待的阅读和学习任务,还有就是锻炼身体了”,谈到隔离时的生活,张梓轩挠了挠头说。
图为张梓轩与母亲的合影。本人供图
隔离一解除,还要继续战斗
“刚开始的几天害怕得要命,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担心呼吸太猛了引起咳嗽”,张梓轩笑着说。据他介绍,隔离的第一个星期,他总是会莫名感觉喉咙发痒,偶尔还会咳嗽几声,每天都要给自己测量好几次体温才放心,“那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得了癔症,只能依靠多量几次体温来安慰自己,然后就是借听歌、健身来转移注意力”。
“昨天医院已经安排我们做了一次咽拭子,今天再做一次如果还是阴性,就可以解除隔离”,张梓轩说,“明天解除隔离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冲回家吃我妈做的鱼,她刚刚还发微信说明天一大早她就去市场买菜”。
“后天我就回科室上班,疫情还没有结束,我们的战‘疫’还在继续”,张梓轩笑着说。
2月14日,结果出来了,是阴性!隔离结束!
2月15日,张梓轩再次回到工作岗位上,与他的“战友”一起并肩继续抗击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