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新年音乐会上的一首《送别》,让我一直压抑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今年农历大年初一的晚上, 经过近1个小时的车程,我和另外两位朋友到达了太平洋交响乐团新年音乐会的现场。因为自己从小学二胡,因此节目单中很多富含中国元素的民乐曲目都非常吸引我。在我看来,相比于热闹的聚会,我更喜欢这异国他乡的丝竹之声,可以让我沉醉其中,“一弦一柱思华年”。
从小到大,我听过的音乐会不算少,但是能在现场听哭的的情况,自己也是头一次遇到。我想大概是因为李叔同创作出的独特意境,再加上自己的确对它太熟悉了,才会如此敏感。这是我7岁时练习过的一首曲子,听了无数次同样的曲调和歌词,唯一不同的是当下的心境。当时我几乎无法全神贯注在曲调和歌声本身,随着悠扬的旋律,关于童年、家乡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思乡,是我在外会刻意回避的一个词。就如同当晚听这首歌的情形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熟悉的记忆,越不能轻易触碰。但是这的确是一个仪式感很强的词,在特定的时节,看到特定的习俗,就会想到家乡。比如刚刚过去的春节,在国外缺少各种仪式,也就自然没有“年”的味道。好在科技发达,跟家人视频的时候,看到80多岁的姥姥姥爷依旧为过年忙碌着,坚守着他们心中过年必须要有的“仪式”,比如做包子、炸焦叶,年年如此。那时我觉得思乡就是想吃一口姥姥做的包子,如此简单而又真实。
从学业到生活,在国外读书会遇到大大小小的难题。但是有句话说得很好,“只有更努力,才不负分别”,我也会在新年继续努力。
(作者为美国南加州大学学生)